不清楚。这么出色的画、在他的作品中也属于杰作行列的作品,为什么故意不给人看呢?”
真理惠一言不发,坐在凳上以认真的眼神静静凝视《刺杀骑士团长》。
我说:“而我发现这幅画以后,就像这是什么信号似的,开始不断发生五花八门的事、各种不可思议的事。首先是免色这一人物积极向我接近——就是住在山谷对面的免色先生。你去过他家的吧?”
真理惠微微点头。
“其次,我打开了杂木林小庙后头那个奇特的洞。深更半夜传来铃声,循声找去,结果找到那个洞。或者莫如说,铃声好像是从好多块摞在一起的大石头下传出来的。用手绝不可能把石头挪走。过大,过重。于是免色先生叫来园艺业者,使用重型机械挪开石头。至于免色先生何苦非要特意费这样的麻烦不可,我不太明白,现在也不明白。但反正免色先生费了那么多麻烦和钱款把石堆整个挪开。这么着,那个洞出现了,直径接近两米的圆洞,石块砌得非常细致的圆形石室。那东西是谁为了什么建造的,完全一个谜。当然现在你也知道了那个洞的情况。是吧?”
真理惠点头。
“打开洞,从中出来的就是骑士团长,和这画上的是同一个人。”
我去画前指着那里画的骑士团长形象。真理惠目不转睛地看着,但表情没有变化。
“长相和这一模一样,服装一模一样。只是,身高不出六十厘米,非常矮小。说话方式多少与众不同。不过除了我,别人好像看不见他的模样。他自称是理念,说他被关在那个洞里来着。就是说,是我和免色先生把他从洞中解放出来的。关于理念你可知道什么?”
她摇头。
“所谓理念,总之就是观念。但并不是所有观念都叫理念。例如爱本身恐怕就不是理念。可是促使爱得以成立的无疑是理念,没有理念,爱就不可能存在。但说起这个,话就没完了。老实讲,我也不明白正确的定义那样的东西。反正理念是观念,观念不具形体。纯属抽象的东西。这样,人的眼睛就看不见,因此这个理念就姑且采取这画中的骑士团长形象,即借而用之出现在我的面前。到这里是明白的吧?”
“大体明白。”真理惠第一次开口道,“上次见过那个人。”
“见过?”我吃了一惊,迎面看着真理惠。半天说不出话来。旋即猛然想起骑士团长在伊豆高原疗养所对我说的话:稍前一会儿见过,简短说了几句。
“你见过骑士团长?”
真理惠点头。
“什么时候?在哪儿?”
“在免色的家。”她说。
“他对你说什么了?”
真理惠再度笔直地合拢嘴唇,意思仿佛是现在不想再多说。我放弃从她口中打探什么的念头。
“从这幅画中,此外也出来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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