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灯光下,岑桑匝密的眼睫敛下一片阴影,她看起来有几分落寞。
李特助看着这样的岑桑,虽然不应当,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岑桑小姐,我能问一下吗,您为什么不想让傅总知道啊?”
“傅总他最最关心和记挂的就是您——无论是清醒还是醉酒时刻——他应当很喜欢您。”
甚至可以用“爱”这个字眼。
岑桑眼睫微颤,抿唇笑了笑,笑意涩然又复杂。
“李特助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她没答李特助的问题,只这么说。
李特助便就告辞,把空间重新还给二人。
木门合上,岑桑垂眸看似乎已陷入沉睡状态的傅戌时。
大概酒喝得实在有点多,睡着的傅戌时蹙起眉。
岑桑定定看了两眼,然后伸手把傅戌时蹙起的眉抚下。
他的眉心似乎跳了一下,岑桑收回手,两秒后又重新抚上。
傅戌时的体温总比岑桑高些,她微凉指尖轻抚傅戌时的额头,随后又落到傅戌时眼旁泪痣上。
他有太多情太摄人心魄的一颗泪痣。
岑桑不能多看、不能多信。
关于傅戌时可能喜欢她的这件事,经由身边无数人的点拨,也经由傅戌时本人的侧面回答,但好像还是不够,还是会炽热到让岑桑不敢相信和接受。
而至于为什么让李特助隐瞒傅戌时酒醉后的一切,岑桑自己也说不上来。
大概是因为喝醉的傅小狗不是傅戌时,所以她能在醉酒小狗面前剖析自己,能够许出“她不会再躲”的承诺。
算是小小的作弊行为吧。
但是傅戌时也答应她,她可以慢慢来、慢慢想。
岑桑这样想。
感情的事太过复杂,岑桑收了收茶几上的玻璃杯。
她要去厨房把玻璃杯洗掉,然后去楼上拿床毯子下来给傅戌时盖上,再然后她就洗漱上床,把烦恼的事留给之后再想。
岑桑做好以上打算。
但在她起身要离开沙发时,沙发上睡着的那人睁开眼,漆黑眼眸深幽,目光灼灼地盯着岑桑。
岑桑差点被傅戌时吓一跳,她甚至有一瞬间怀疑傅戌时没全醉。
但下一秒傅戌时咧开一个有些蠢乎乎的笑,他道:“公主,我们去看星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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