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载,宫道上并没有别人。可没走几步,他忽然听到有些声音传来,循着望去,只见墙边的一棵大树下,有两人站着说话。
载认得其中一人,愣了愣。
小臣乙看到载,亦讶然,脸上闪过些异样的神色。
“王子。”他停止交谈,连忙向载行礼。
载被妇妌身旁的人看到在这里,有些不自然。他“嗯”一声,看看小臣乙,又看看与他说话那人,看装束,似乎是个庖人。
“我今日未进食,故而来此。”载也不掩饰,瞟了小臣乙一眼,“你不必与我母亲说。”
小臣乙一怔,脸上很快露出明了笑容,行礼道:“王子放心。”
载点头,不再理会,继续向前快步走去。
宗庙前,商王和妇妌身后的羽扇华丽而醒目,载很快就钻了回去。
来朝的人不少,商王一一接见,还未说完话。
“你腹痛?”妇妌见载回来,问道。
“嗯。”载答道,脸上配合地微微蹙起眉头。
“可是乱饮水?发热么?”妇妌见状,紧问道。
“不是,现下已无事。”载忙道。
妇妌看着他,仍不放心。
“母亲不必担心,”一旁的王子弓听到这些话,和气道,“载这般当是暑热所致,我宫中有良药,稍后便让人送来。”
妇妌看看他,少顷,淡淡道:“甚好。”说罢,瞥载一眼:“勿再乱走。”
载应了一声。
王子弓微笑。
载与他对视一眼,瘪瘪嘴角,莞尔地不再言语,
夜幕垂下,商王在宫中设宴,用白日里的祭肉和祭酒款待参与祭祀的贵族。
宴饮的大殿烛火明亮,大大小小的摆设铜器闪着锃亮的光泽。上百的案席坐满了人,宫中仆婢穿梭来往,食器菜肴无不精致,处处展现着大邑商的威仪。
商王与刚刚巡视南方回来的师般说过话,饮一口酒,开始用膳。
身旁的小臣庸将一只小簋中的羹汤盛到白陶碗中,递给商王。
商王饮一口,目光忽而顿了顿。
“葵羹?”他抬头看向小臣庸。
“正是。”小臣庸微笑答道:“此羹乃是小王亲自熬制。”
商王讶然,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王子弓。
王子弓在座上向商王一拜:“我上月路过洧地,见野葵正盛,思及当年母亲的葵羹,便采了些回来,今日正好献与父亲。”
商王看着他,沉吟片刻,微微颔首。
“此羹我多年未食,不想方才尝得此味,甚是讶异。”他含笑,道,“是你母亲当年教你的?”
王子弓莞尔:“母亲当年不曾教我,只是做羹时,我常常跟在一旁,眼观而习得。”
商王看着白陶碗中清澈的羹汁,颇有感慨,道,“我未继位之时,常在民间。你母亲不计苦累,一直伴我身旁。有一回路过洧水,食物不继,你母亲就采野葵熬羹果腹,其味甚是鲜美。你母亲离世之后,我再也不曾尝到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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