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的预产期在十月,周郎中又说罗氏本来就气血虚,孕期耗损了不少,要多动,否则……
贺霖鸿过去总担心孩子会滑胎,现在又担心孩子生不出来。最后的一个月,每天早上,他都送罗氏到凌欣这边来做瑜伽,自己才去请安,回来又陪罗氏散步,白天出去办事,晚上饭后再要走一个多时辰……
他不想重启旧例,只说等着罗氏生产了,出了月子再说。
赵氏也明白贺霖鸿的心情——他在外面已经十分忙,贺霖鸿与姜家合伙,要给修路搬迁的民户建房,还要修建各种作坊,二弟妹十年才怀上孩子,他心力交瘁,不想多事。她就同意了。
家主和大嫂不操办晚餐,冯嫲嫲又去问方嫲嫲——贺老爷想不想早上到主堂来坐坐,方嫲嫲问了贺九龄,过来说老爷不想。
其实方嫲嫲没有对冯嫲嫲细说:贺老爷表示了重阳节不想去吃合家晚餐。正好赶上贺云鸿一家不在,方嫲嫲才没说出来。贺老爷经常让人带话去找那个小婴儿来,他抱着孩子不撒手,特别喜欢。也许是他对老夫人那时吓唬了这个婴儿不满?
冯嫲嫲没得到任何结果,就没告诉姚氏细情,只假装没懂。可是她留了心,发现贺老夫人脾气越来越大,是心结难解的征兆。
十月十五是下元节,多少是个节日,大家怎么也该一起吃饭了。姚氏这次定了心意——一定要与贺九龄说句话!哪怕骂他一句!
结果那天的早上,罗氏有了动静,开始阵痛,贺霖鸿就没了魂儿一般,哪里还有什么家宴?连贺云鸿下朝后,都去守着贺霖鸿了。
罗氏与凌欣不同,疼了一天一夜也没生下来。贺霖鸿一直没有睡,眼睛红彤彤,看着吓人。他每次去看了罗氏,出来就会死抓了贺云鸿的手臂问:“她怎么这么长时间?怎么这么长?!……”重复无数次。
贺云鸿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他真想对贺霖鸿吹嘘一下自己娘子当初三个时辰就生出来了……但是没那么狠心。他想象凌欣如果疼一天一夜,他大概得先死了……娘子对他真的很好!没让他受这罪!
于是贺云鸿次日告了假,陪着二哥。当然被人指责——你嫂子生孩子你请什么假?!
周郎中这次可不悠闲了,皱着眉,一会儿进去扎个针,一会儿去开副药。一看他这个样子,贺霖鸿更紧张了,说话都带着哭腔,唠唠叨叨地忏悔他怎么对不起他娘子:他过去在外花天酒地,对她不加照顾,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就剃发出家当和尚去……
贺云鸿气二哥这么没定力,可也不好指责他,只能木着脸,任他发癫。
凌欣在两个院子间来回跑,去看罗氏,再回来看小婴儿。她后来想起前世有洗热水澡的,又怕感染,就让人抬了大木盆进去,扶着哭哭啼啼的罗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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