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十章_女配手拿虐男剧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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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堵在他的心口,在一通似能磨死人的纠结后,苏珩像因死也不愿回答她,究竟在梦中对那女子做了什么,而又直接抓住壶柄,倒酒一杯,灌入喉中。

  这一杯下去,少年双颊绯红,如染桃花之色。他本就面白如玉,绯色敷晕开来,薄薄的一片红,剔透如琉璃易碎,似是一戳即破。

  容烟看苏珩如此,像是喝得差不多了,便不再深挖他的梦中女子,而是选了个他可以轻易回答的,问他道:“本宫的美人画,你什么时候能够画好?”

  容烟以为这问题,苏珩可张口就答,没想到他在闻问后,面色纠结更深,径又倒了杯酒,沉默地一饮而尽。

  容烟:“……”

  这接连数杯,像将少年的心气,都磨散了。手中这杯入喉后,握杯的手,无力地垂下,空杯由之倒在食案上,咕噜噜地往一边滚,而少年一手扶额,像是因自己在某件事甚是失败,十分地迷惘且颓丧,垂覆着的纤长眼睫,在桃花面上,投落下淡淡的青影。

  脚边的猫儿,早已吃足困睡了,灯架上的明烛,也已燃尽了半支,烛泪垂积宛如珊瑚。比之珊瑚,更为通透的薄红丽色,浸润在少年的眉梢眼角,酒药自心底勾起的热意,于他面上衣下,悄然薰蒸,令他在这清凉的雨后山夜,愈觉身心暖热,就连眼尾,都渐勾起流丽春色。

  身心迷乱,少年感觉自己,似正向坠向一场温艳迷离的梦境。梦境如罗网笼织地他无法脱身,他欲清醒些,以辨明自己的处境,可一切回想前事的努力,都在令人迷乱的药效下,化为虚有。他记不起自己,为何身在此处,又原是在做什么,唯一能勉强想起的,是在药效发作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本宫的美人画,你什么时候能够画好?”

  ……美人画……是了,他需画美人画……他是……在画美人画……

  迷乱中,少年以指为笔,轻轻触上了他未完的画作。他为远山之眉,绘染黛色,他为顾盼明眸,勾曳艳光。他纤白修长的手指,似是一支玉制画笔,一一柔抚过她的眉眼鼻唇,指腹下,烟眉如岫,秋水盈盈,柔嫩的肌肤,滑如凝脂,气若幽兰。

  轻柔的笔锋,轻轻划过琼鼻鼻峰,停落在画上美人的朱唇上时,少年描画的动作,微顿了顿。竟是这样柔软,原是这样柔软,鲜凌凌的红,明艳绮丽,观来似如明焰灼人,可触感,却是这般嫩滑,就似春日里最娇软的花朵,是第一束晴阳下,初初绽放的蓓蕾。

  嫣红的花瓣,似有幽香萦绕。少年不禁低下头去,几贴着那抹嫣色,轻轻嗅寻。香气不仅存在于花瓣间,似是无处不在的,这令少年迷乱的心,更加乱了。寻香的同时,他未忘了作画之事,指下的画笔笔锋,沿着香迹,一路探寻。完成一幅真正完美的美人图,必得要真正了解衣下的曼妙风光,他的指尖,从画中美人玉白颈肩滑过,沿着柔畅起伏的线条,一路抚触向下,他认真地感受,认真地凝看,深入的了解中,薄如月色的轻纱寸寸向下,无声褪落。

  窗外,夜雨声又起,漉漉雨线,淅淅沥沥地濡湿温软的土地。远处,银杏摇红,一道陈旧的红绸愿牌,在细雨中落了下来。红牌上的“钰”字,在三载岁月的冲洗下,已近模糊,雨丝落于其上,如是泪水。湿凉的暗红,在幽夜中,似是残烬最后的余光,隐隐颤颤着,不愿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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