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经有了猜测。
她摇摇头接过，解开绑在卷轴上的黑色绸带，缓缓打开。
果然是那幅《雨夜》。
她原本就想收藏在自己手上，但还没来得问宿衣愿不愿意出手。
“谢谢，我很喜欢这幅画！”
“姜姐姐喜欢就好。”
“等，等等，等一下！”卫敏敏手里还拿着签字笔，本子上的签名也刚刚签到一半，此刻瞪大眼睛看向宿衣，“你刚刚叫李奶奶什么？我可能有点耳背刚刚没听清！”
“师伯，”宿衣好脾气地解释道，“李先生是我师父的师姐，按辈分我应该叫师伯。”
卫敏敏僵着脸低头朝本子上看过去，上面刚被她写了‘TO宿城弟弟’。
现在却告诉她自己以为的弟弟其实比她还高了一辈！
宿衣又称呼曦姐为姜姐姐。
乱了，全乱了！
现场只有她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所以，这签名还能接着写下去吗？
关键时刻，宿城难得看懂了卫敏敏表情下的崩溃，“没事没事，就写弟弟就行，我不是我姐师父的弟子，不用按我姐的辈分来。”
卫敏敏深吸一口气，“好弟弟！”
她终于被大大安慰到了！
等她签完，刚好有工作人员过来提醒休息时间已经用完了。
不等卫霄开口，石老朝他摆摆手，“我们就是过来长长见识看看电视怎么拍的。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卫霄自然不敢真不管，叫过来一个用惯的助理陪着两位老人家，这才带着姜令曦她们离开。
佘曼又拍了两场戏，后面就没她戏份了，干脆直接回化妆间卸妆。
哪怕之前她被卫霄误会要出片场还被呵斥了一顿的事压根没几个人看到，但却是被最不想被看到的几个人给看到了。
哪怕当时乃至后面姜令曦她们什么话都没说，对她也是跟之前一样的态度，她还是觉得格外难堪。
眼看佘曼换回日常装就要走，助理鼓励勇气提醒：“曼姐，晚上还有咱们剧组男主角的杀青宴，您这是，不打算过去了吗？”
“过去干什么？”佘曼白她一眼，“接着去丢人？”
“可卫导就只邀请了剧组的几位主创，本来人就不多，您再不去……”
这不就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佘曼烦躁地拍了下桌子，“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酒店房间歇着了。”
“那，那好吧！”
她总不能把人生拉硬拽过去。
卫霄是在收工点人的时候，被旁边的人提醒才意识到少了个佘曼。
对方到底是女三，他正准备打电话过去问问人在哪，打开手机就看到这人发过来的消息。
“身体不舒服，得，”一看就知道是借口，而且这措辞，应该还是佘曼身边那助理帮忙发的，“不去就不去。”
他还有点巴不得呢！
放下手机看向溜达过来的两位老人，“石老，李先生，今天晚上是我们剧组男主角的杀青宴，您二位带着晚辈也一块去凑个热闹？”
“这你们剧组的杀青宴，”夫妻俩对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我们去，不太合适吧？而且还都是年轻人，这我们往那一坐，你们还能放得开吃喝？”
姜令曦刚卸妆换衣服回来，就听到石老这话，“石老，男主角您也认识，是沈云卿。”
“他还是男主角？”石老本来还以为沈云卿只是来客串的，听见姜令曦这话猝不及防吃了一惊，接着沉吟片刻点点头，“那要是他的话，这杀青宴还是能去一去的。”
本来他也只是怕自己在场其他人放不开，但要是沈云卿的杀青宴，那就不用有这个顾虑了。
“不过他人呢？我这都在剧组待了快一下午了也没见到人啊！”
要是碰见，说不定还能下盘棋什么的。
卫霄对上石老看过来的眼睛，又默默看向姜令曦的方向。
如今某人的动向问他这个导演没用，得问他们剧组的女主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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