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奶狗。眼前的男人软硬不吃的模样,与那无赖又有何异。
“林姑娘想吃什么?这顿薛某请了。”见女子不理会自己,薛颂和自若地叫来小二,随口便报了几个菜名,都是见月平日里爱吃的。
她心情复杂,“薛颂和,你有完没完。”
“没完。”薛颂和手指摩挲着杯沿,垂眸不去看她。
“那你要如何?”林见月皱眉。
薛颂和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但绝不想要她如现在这般难过。心中复杂难以宣之于口。
见月见他这般,心中也有了思量,软声道:“十余年过去了,莫不是薛大人还没忘怀?”
薛颂和抬头与她对视,眼前的女子带了些笑,鹅黄色的衣衫被窗边的风吹着微微拂动,发丝清扬。身形瘦削却难掩秀丽。
“薛某此生难忘。”
“若说与薛大人的缘分,那可真是妙不可言。”见月掩唇轻轻咳了几声,窗外的风还是有些大,“妾的‘夫君’与薛大人可是同窗呢。”
薛颂和正起身为她关窗,听了这话僵直在地。
“我不在意这些。”他故作自然,但带着些许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他的心虚。
林见月看着他沉默地又走回座位,才道:“是妾忘了提醒薛大人了,妾……不可不止一位夫君。”
“若说那周秉义,与薛大人也一同在国子监读过书罢。”见月今生第一次将这个恶心的名字吐出口,说完竟还有几分释然,索性破罐子破摔。
“薛大人当初背地里应该查过,除了周秉义,妾还有一任夫君……若是论辈分,您还要叫他一声‘伯父’吧。”见月故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薛颂和脸色发青,“月娘,你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薛公子,”二人都换上前世对彼此最熟悉的称呼,“您应当知道妾是个什么样的人。无利不起早,情薄得很。”
她深吸口气,掩饰住自己胸腔狂跳的烦躁,“想必薛大人清楚当初……妾是怎么对待与妾有‘夫妻之情’的靖安王的。”
薛颂和自然记得,他从认识她起,她便是那般波澜不惊,心如止水的模样。她长袖善舞,迎来送往多少商户,却从没有一分笑意能触及心底。
就是这样一个沉静自持的女子,在靖安王入狱后,给他下了剧毒。让他浑身溃烂而亡,生不如死。也正是那日,她喝得烂醉,哭了整整一夜,好像要将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那一夜,若不是薛颂和及时找到了喝得烂醉的她,只怕她就要翻下桥掉入江中了。
正因如此,薛颂和查了她的身世,这才有了日后那些事。
“那是他罪有应得,本就犯了该死之罪,你那……算是替天行道。”颂和为她找借口起来倒是爽快。
“宫宴上你与季如风坐在一起,”见月知道前世之事多说无益,薛颂和根本不在乎前世她的乌糟事,只好换个思路,“你们二人何时勾结上的?”
这话说得绝不算好听,但薛颂和毫不计较,“六年前,我刚回来没多久。”
“薛某知道以月娘的心气,定会有一日要与季氏合作,或是为敌。早早地经营好关系,百益而无一害。”
小二敲了敲门上菜,张掌柜也跟了上来,“二位若是有何不满之处尽可告知老夫。可不能怠慢了贵客。”
他这样精明的人什么事没见过?林姑娘当日来与季老板谈合作,被薛公子坏了好事,只怕今日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见月颔首,张掌柜便出去了。
去时还小心翼翼掩上门帘,不透一丝光线。
薛颂和夹了菜给她,见月也不推辞,小口吃下。
“薛家很缺生意吗?这么喜欢横插一脚。”林见月头都不抬,旁若无人地吃着,随口道。
“不缺。”薛颂和也很直接,“但林家绝不适合与季如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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