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温和的望向侯昶细声问道:“怎么菽、蔬菜如此之少,我军一路行进,入目尽是些不堪入口的麦种?”
侯昶回过神来,告罪一声后翻身上马,拼命的往城内奔去。
闻仲也不恼,坐在墨麒麟上静静的打量着这座人口稀少却活力十足的城市。
先前吃惊于连下十一城的壮举还未察觉,此刻睁开天眼望城中细看,户不闭门,道路干净整洁,路上的行人和农夫也都面带着笑容互相行礼问好,这哪儿是一座被打废的灾城,要不是那十室五空的屋舍,他都以为这是缩小版的朝歌。
更令人惊讶的是,城头之上不少仆从军和战兵竟是略显单薄的黥面刑徒与奴隶。
这小子胆子忒大,城头兵势虽然不多,才寥寥百人,但他们毕竟是刑徒和奴隶,果然是山野出身的少年,这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居然也敢做。
这些奴隶精气神面貌和闻仲平日所见也截然不同,神色之间依然还有些畏惧朝歌大军的军威,可就是如此,这帮人也依然挺直着腰杆,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犹如陶俑铜人。
很好,是那个在喜欢在军营里操练奇怪军阵的孟尝作风,也只有他才会如此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指了指那些奴隶仆从与刑徒战兵,闻仲问道:“这也是孟将军的壮举?”
风林回道:“末将曾打探过,这些刑徒本是城中良家子,不服从袁福通的反叛被打入大牢受了黥刑,这奴隶嘛……此事,略有不齿。”
“如实说来。”
“这……奴隶中向来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故而一位稚子少则两三位亲父,多则四五位亲父,这百来奴隶都是家中有子被孟将军收在稚营中训练,故而半威胁,半感念孟将军之恩情,才投身营中。”
“无耻小人,竟用稚子为质,连奴隶都胁迫,太师,我等简直羞与此人为伍!”晁雷怒不可遏,好像是在心疼这群被奴役的可怜人。
任由晁雷吵闹,闻仲默不作声,看着这些在大军威势之下纹丝不动的仆从军,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南城门处,侯昶策马扬鞭,手里托举着食盒而来。
“太师,此物为小麦磨粉后蒸腾而制,孟将军谓之曰‘面饼’,但请太师一尝。”
闻仲看着侯昶双手奉上的‘白灰石头’,喝退似乎想上前继续聒噪的晁雷,郑重的接过‘面饼’,撕下一瓣儿,放入嘴中细细咀嚼着。
甘甜,就是有点干巴巴的,不过这是好事,干巴巴的‘面饼’如果就着水,应该更加饱腹。
闻仲眼前一亮,这哪儿是璞玉啊,这简直就是我大商的农尹良才,只此一项,堪比十一城之功。
大商这连绵的天灾之下又多了一项延续国运的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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