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某些纠结的。
不多时，熄灯休息。
这两天要着手药物的研究和实验了，毕竟答应了老李。
帮了人家这么大一个忙，也对自己日后有些好处。
若云仍然是凑了过来，抱着林恒的胳膊，宛如一个树袋熊一般。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精神磨炼，林恒早就适应了。
不过是区区一对又白又大的团儿，已经没办法鼓动自己的心智了！
翌日，长安城中。
那家十文钱一张的纸行，又是开门了！
这年头，真有傻子，当了一天还不够，还要当第二天！
这边，程怀亮准备了四万张纸。
看着眼前慕名而来疯狂购买的人群，程怀亮攥紧了拳头。
今天，只怕又是一场不小的挑战啊！
街道上，世家的人闻讯前来。
来人正是卢思齐，他是特意来调查此事的。
人流拥挤不堪，根本就是难以挤进去。
随行而来的随从，立马上前开路。
“卢家的卢郎君来了，大家让一让~”
闻听此言的百姓，立马就是看了过来。
“原来是卢郎君，大家快让开一条路”
“卢郎君这边请.”
卢思齐微微一笑，冲着让开一条路的人拱手。
“谢过了。”
世家，在大唐，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声望堪比皇室的存在！
固然世家控制纸张价格减少读书人的出现，还大肆收购土地扩张自己的资本。
但这些东西，寻常百姓可不知道啊！
世家人出门，往往低调，见到什么人也都会谦逊有度。
每逢灾年，世家的人就会主动拿出粮食来赈济，尤其是贞观元年和贞观二年，大唐闹了天灾，粮食大规模减产。
这也是世家的人出面。
可这些百姓并不清楚，赈济他们的粮食，都是从他们身上出来的。
一个个对世家之人，感恩戴德，恨不得跪下磕头。
卢思齐笑着进入人群，一路畅通无阻。
“呵，愚民。”
于世家之人而言，天下除了世家和皇族，其他人皆是蝼蚁，都是获取利益的工具。
从小出身这种教育环境，更是深谙人心谋划的卢思齐，更是如此。
好的名望，比起有权有钱，可是有用的太多。
他一路走过了挤了半里路的街道，到了书舍面前。
入目之人，有些熟悉。
他定睛一看，程怀亮？
这不是卢国公的儿子吗？
程怀亮此刻也是认出了卢思齐，但当下已经忙懵逼了，哪里顾得着打招呼。
“要多少，十文钱一张！”
卢思齐心中顿时蒙起一片疑云。
此人是从哪里得来的纸张，难不成是此人发明的？
可这店里的伙计和程怀亮本人，都是混迹街头的混混，哪里能发明的出来这个？
“程兄，这书舍的纸张，敢问是何处来的？”
程怀亮不耐烦道：“当然是我做的了，难不成还是捡来的？”
“你买不买，不买闪开！”
身后也是有客人开始了抗议。
“快点啊，大家都准备买呢”
“你疯了，那是卢家的人，是好人呢！”
“好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买纸！”
“.”
卢思齐笑了笑，转身离开。
程怀亮扯了扯嘴角。
“磨磨蹭蹭的。”
走出人群，卢思齐深吸了一口气。
程怀亮此人，怎么会跟这纸行有关系？
而且他刚刚还说，是自己做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纸张的制作手法，只有世家和皇族能掌握，如何被这莽夫得到了？
而且还卖这么便宜，必然是有办法降低成本。
正当卢思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旁忽然经过一人，那人也注意到了他。
“卢思齐？”
后者抬起头来，看向喊了自己名字的人。
正是长孙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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