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刀面反射的微光折射进裴镜凌的眼睛里，墨黑色闪烁，凌厉的眼神让它们看起来像是无机质的黑曜石。
裴镜凌收刀，冷漠松手“找死。”
这人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裴镜凌捡起还有子弹的枪，心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还是想要去和任厉待在一起。
正要转身往巷外走去，一阵沉重但快速的脚步在身后响起。
裴镜凌眸色更加深沉，是剩下的那几个么？
看了一下旁边的杂物，直接“学以致用”，也掩饰自己的身形躲进去。
等最后一个目光无神的nc倒下，任厉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额上覆满了汗，外套早就因为限制活动被扔掉了。
他的白衬衫上已经被血和汗水浸湿透了，呼吸粗喘不止，不住地吞咽着口水，去润自己因为失水过多，已经干的发疼的嗓子。
任厉来不及歇息，他刚才就已经听见了身后传来了好几声枪响，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汗，就往传来枪响声的巷子走去。
一边走一边喊裴镜凌。
不敢喊裴镜凌的真名，任厉抿了抿唇，喊道“小骗子！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因为喉咙发干，低哑的不行，声音其实并不大。
一直没有听见裴镜凌的回应，他心里慌乱到不行，继续急切地喊道“你是不是又擅自开枪了？！你应我一声！”
任厉身上的气势越发阴骘，脑海里全是当时裴镜凌满脸苍白、失去意识的躺在车后座的画面。
攥着拳头，脸色越发阴沉，眼底的猩红隐隐浮现。
闭上了嘴，步伐直接加快，快速往巷子里奔去。
走进巷子十几米，突然一道人影闪过，冰冷的枪口抵上了他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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