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怒气的眼眸，那些想要求饶的话，如鲠在喉。
“臣妾，谢主隆恩。”柳妃咬着牙接下了这道圣旨，可她的心中却充满了不甘。
这么多年，她费尽心机步步为营好不容易爬上了贵妃的位置，如今她又被打回了原形。
柳妃与柳贵妃。
一字之差，差别千里。
“另外太后身体不适，从此以后会长住慈安宫诵经祈福。”隆庆帝微微垂眸，语气沉沉，“至于柳相，太子从相府中找到的那几箱子的童女尸体，不知道柳相打算怎么对朕解释呢？”
“老臣是冤枉的！”
“太子行事，素来公正严明！倘若相爷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若去一趟大理寺吧！大理寺少卿？”
一直恭候在殿内的南宫靖连忙上前一步，“微臣在！”
“将柳相请去大理寺喝茶吧，另外若是你对此案有什么不懂得话，尽管去信阳宫请教太子！”
“微臣明白了。”
不过短短的一刻钟，后宫与前朝的局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一直都在和继后打擂台的柳贵妃被贬斥了。
权倾朝野多年的柳相也被请到大理寺去了。
柳家，是要彻底倒台的节奏啊！
以柳家为首的一众官员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惊恐。
柳太后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让陛下龙颜大怒？
“时辰也不早了，众位爱卿都先回府休息吧。”南宫华紧蹙着眉头，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声。
“微臣告退！”
兴致勃勃的进宫赴宴，结果却担惊受怕的出宫。
隆庆帝也觉得心情有些烦躁，索性回了自己的乾清宫，闭门不见任何人。
柳贵妃倒台了，最开心的当然要属继后霍敏。
不过现在还不是能够庆祝的时候。
柳妃膝下还有一个安王，她更加不能掉以轻心了。
“来人啊，传本宫懿旨，宣晋王到坤宁宫。”
与此同时，信阳宫。
在柳书雅的坚持下，铃儿决定留宿一晚。
贤王妃蒋寒烟于半个时辰前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提点了铃儿两句。
“深宫凶险，谨言慎行。”
“我知道了，师父！”
落梅阁。
柳书雅看着坐在对面不停喝闷酒的太子，目光深处充满了担忧，“若殿下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与臣妾相商？”
“书雅，本宫不明白。”南宫烨苦笑连连，有些烦躁的拿起了那壶菊花酿，仰面灌入口中。
酒香四溢。
柳书雅没有阻止他，而是拿出了一方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唇角的酒渍，“殿下，借酒消愁只会愁更愁。”
“我……见到我娘了。”已经有了五分醉意的南宫烨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很是迷离，“书雅，我以为她在皇陵里，却不想她竟然被太上皇藏在了慈安宫底下的暗室之中。”
“殿下，对于母后的死，你可曾怀疑过？”柳书雅看着他的眼睛，终究还是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对于已故的霍盼安，柳书雅也曾有所耳闻。
才貌双全，绝色无双。
曾是霍家的掌上明珠。
只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到了最后竟然连性命也丢了。
“书雅，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这句话的太子，醉意也清减了两分，“你怀疑母后的死，另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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