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那边早就习以为常,幸好韩郡太妃还算开明,只要确认是她儿子弄坏的东西,她都照赔不误。
因此除了前几年韩天宝打死刘家小姐的事儿闹大了之外,其他的也没听韩家有什么。
百姓们亲眼看见是那憨子追着谢郬那弱女子追打,自然不好找谢郬的麻烦,各自认倒霉退下,如那军官小爷说的,几个受害最严重的人家聚集在一起,准备去韩郡王府要赔偿。
谢郬找到刚才为了自保抛出去打人的礼盒,拆开一看,里面的青玉鼎碎了好几块,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谢郬捂着心口哀叹。
谢铎过来问:
“算了,人没事儿就好。”
谢郬抱起礼盒无奈叹息:“真倒霉催的,就没人治得了那傻子吗?”
“韩郡太妃把他当眼珠子似的,忠勇郡王府又只剩他一根独苗,就是看在他死去父兄的份上,他只要不弑君,就没人会去治他得罪。”
谢铎自然从谢郬手中接过礼盒,见谢郬手腕有血迹,问:
“你受伤了?”
谢郬转动了下手腕,果然在手腕内侧有一条口子。
“没事,不深。”她说。
谢铎觉得不妥:“赶紧回去包扎一下。走吧,我把你送回府再去兵部。”
谢郬一再表示自己没事不用送,但谢铎仍然坚持亲自把谢郬送回将军府。
门房见三公子和大小姐一起回来,又见大小姐形容狼狈,以为出什么事了,慌张跑进去禀告蔡氏。
蔡氏到前厅的时候,谢铎已经盯着谢郬把伤口洗好,正配合府里的大夫包扎呢。
“哟,怎么回事?”蔡氏先打量了几眼儿子,见他没受伤才放心,对谢郬问道。
谢郬没说话,谢铎回道:
“路上遇到韩天宝了,那傻子追着长姐打,我正好经过,就让人把那傻子捆了送回去了。”
蔡氏听说之后,目光略带闪避,问:
“韩郡王府的天宝,是个可怜孩子,你没伤着他吧?”蔡氏问谢铎。
谢铎说:“他皮糙肉厚,跟城墙似的,谁能伤得了他?长姐狗能打了吧,居然还被他伤着了。”
蔡氏往谢郬手腕瞥了瞥,对谢铎说:
“最终人没事就好。只是今后你要在街上遇到天宝,别再与他动手了,韩郡太妃如今就他一个宝贝在身边,你若伤了天宝,韩郡太妃可是会不饶你的。”
谢铎有些不以为意,反驳蔡氏:
“韩天宝要是下回还在街上作乱,我不可能不管的。韩郡太妃宝贝他儿子,那也没道理由着他儿子欺负别人不是?那些被欺负的人就没爹没妈没人疼吗?”
谢铎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谢郬,想起来谢郬在谢家可不就是没人疼嘛。
“不是,娘的意思是……”蔡氏的话被打断:
“韩天宝伤人又不是第一次,这回长姐也被他伤着了,您不心疼自家人,还在那帮着韩家说话是个什么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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