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意思,但亦是看重她。鱼氏低贱惯了,何曾受过这样的抬举,道:“夫人肯看得起妾身,妾身感激不尽,定不会叫夫人失望,也望夫人能多多提携妾身。”
谢舒赞赏道:“这是自然的,没想到你我头一回见就这般投缘,有个词叫一见如故,说的便是咱们。正巧我最近新打了首饰,又裁了春夏穿的衣裳,我叫人拿出来,你尽管挑喜欢的带回去。”
鱼氏喜不自胜,忙道:“夫人太客气了,这如何使得。”
谢舒亲热道:“有什么使不得的?谁叫我喜欢你呢。”便让侍婢拿了衣裳和首饰出来。
鱼氏挑了一对翠玉簪子和一对珍珠耳珰,又挑了两套轻绸深衣,谢舒嫌她见外,又另外添了两副花钿,两副盘头的玉扇,一盒胭脂,一盒香粉,春夏衣裙各两套,满满当当地装了几匣子。鱼氏受宠若惊,道:“夫人,够了,妾身今日只带了一个婆子来,再多就拿不了了。”
谢舒奇道:“你一个年轻姑娘家,使什么婆子,又老又不中用,就没有伶俐的丫头供你使唤么?”
鱼氏惭然道:“妾身一家刚搬来许都,用钱的地方很多,夫主又辞了官,手头拮据,哪有闲钱买丫头?就这个婆子,还是从温县老家带过来的哩。”
谢舒嗔道:“你不早说!”唤过身边侍立的一个侍婢:“这丫头名叫阿追,跟了我许久了,机灵体贴得很,就让她跟着你吧,回去的路上也好帮你拿着东西。待贵家来日飞黄腾达了,不缺人使唤,你再打发她回来就是。”
鱼氏道:“那便多谢夫人了。”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眼见着快到后晌了
,鱼氏怕回去晚了司马懿责怪,便告辞了。谢舒亲自把她送到门口,不舍地挽着她的手道:“难得咱们这般投契,你往后若是得闲,就常往我这里来坐坐,我也能有个说话的伴儿。”
鱼氏忙答应了,谢舒向阿追使个眼色,阿追便从侍婢手里接过衣匣,跟着鱼氏走了。
这夜,皇帝刘协在曹华宫里吃过饭,便抄近路回了自己的寝宫。走至殿外的拐角处,刘协借着夜色,隐约看见玉阶下立着个窈窕的人影,穿了身雾霭般的纱衣,正痴痴地仰头望着自己的寝殿。
刘协摒退了侍从,上前轻声唤道:“殷儿。”
李殷的背影一颤,回过身来施礼道:“陛下。”
刘协道:“更深露重,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李殷依依道:“明日便要出宫去了,想来与陛下道个别,又怕贸然前来打扰了陛下,只好远远地看一看。”
夜色中,她眉目温静,如独自盛开的白昙。她爱得那样卑微,却又那样炽烈,刘协心知肚明,却不能接受。他柔声道:“你总是这样,想着别人,委屈了自己。朕选出的美人当中,你最懂事,也最出色,是以朕才把你送给曹丕。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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