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他还活着,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祖逖见他明知故问,也懒得回答,不屑地冷哼一声。
当然,祖逍本就不指望祖父会配合他的问话,毫不尴尬地自问自答。
“此小人也,定会在大将军面前极力搬弄是非,王敦结盟不成,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想办法除掉祖父。”
真不是祖逖瞧不起王敦,在他的地盘上,哪怕后者身为朝廷大将军,也伤不了自己分毫。
祖逍抓紧时间继续说下去,“祖父定然觉得他动不了你,然而今时非比往日,陛下因为互市之事颇为不满。
王敦不需费一兵一卒,只要派人入建康,挑拨离间,借陛下之手排除异己……”
话未说完,祖逖便断喝一声:“住口!尔实胆大包天,安敢揣测圣意,挑拨我君臣关系。”
这一次他是动了真怒,万万想不到,孙子竟然会说出如此悖逆之言。
到了此时,祖逍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等对方有所行动,便飞快地接着说下去。
“祖父先别急着动怒,实际上不用等他来行反间之计,陛下就已经对你动了杀心。
你只想想,昨日戴洋所为何来?”
祖逍所提之人是名术士,为人短陋,无风望,然好道术,妙解占侯卜数。
凭着一张三寸不乱之舌,混到了皇帝身边,还颇得信任。
此人与祖逖的胞弟祖约有些交情,昨日竟然不辞辛苦渡江而来,殷勤探病。
言谈之间多次提及彗星之事,称为“妖星现世”,必陨西北大将。
而祖逖此时正好是镇西将军,偏巧又卧病在床,药石无功,因此由不得人不多想。
“先不论此人算得准不准,身为术士,自当言吉不言祸。
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千里迢迢跑来告诉本人,此举形同诅咒也。”
当年祖逖无一兵一卒,却能在短时间内收拢无数坞堡主,除了一腔热血,更在于他擅长操弄人心。
他本就是个中高手,如今却被区区术士套牢,除了因为身在局中之外,戴洋身后明显有高人指点。
“这妖星现世,当时乃我亲眼所见,并非谣传,此天要亡我也。”
此时的士族,大多信奉道教,祖逖本人便笃信天师道。戴洋等人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杀人诛心,其毒若何。
因此这星相之说,是祖逖心中过不去的坎,若要劝服于他,就必须先解开这个心结。
“那晚孙儿也看到了,此妖星长一尺,隐带赤色,其尾扫过北斗魁前文昌第一星。
天文志云:文昌六星,在北斗魁前,天之六府也,主集计天道,一曰上将,大将军建威武。
而戴洋亦由此推断,当陨西北大将。”
“阿木也懂观看天象?”
祖逖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三分,要知道星相之说博大精深。
而祖逍不过一孩童,居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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