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阅尽了世上百态，他明白今天说得话，明天自然可以吃进去。“不对上打电报去问问赵周人，戴季良在河南搞什么鬼呢。”

　　“哥，你是怕？”曹锐虽然只会收刮地皮，但是所谓近朱者赤，他这么年耳闻目睹下来也摸到一点门道。“该不会吧，小徐不是刚刚挑唆镇嵩军和戴季良见过仗嘛，这，这不可能吧，太好可笑。”

　　“什么不可能笑。”面对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多少年喜怒不形于色的曹也有些厉色了。“说什么刚刚见过仗，戴季良现在还不是和刘镇华打得火热嘛，不是连自己南下的陕军也全部拨给了刘镇华嘛。等一下咱们第三师从湖南回来，陕军从潼关杀出来又有什么不可能的。”陕军三天之内歼灭了镇嵩军的主力，这让各地诸侯都高看了陕军的战力第三师又是曹的心头肉，大本钱，因此有些着紧也是正常的。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曹被曹这么一骂也慌了神这个直隶省长可不是凭着真本事上来的，万一曹倒了，他也得跟着倒霉。

　　“慌什么。”毕竟是老的辣，曹不满的扫了扫自己的弟弟。“第一桩电报到河南去查一查，戴季良和赵周人之间有什么秘密约定。第二桩，打电报给吴子玉，陕西的使者不是还在岳州嘛，不就是东军不入关嘛，好他谈！”

　　“大帅，这是榆林中学的校长杜杜秉诚。”李元鼎向戴季良介绍着。“大帅不是准备在陕西开办大学嘛力邀秉诚兄过来襄助，不过秉诚兄好像有自己的意见不，给大帅引介一下有话咱们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秉诚兄在榆林育才教人，翔早有耳闻呢。”戴季良热切握着杜斌丞的手。“来，咱们坐下谈。”宾主落座之后，戴季良亲自给两人倒上了水。“秉诚兄尽管直言，意见不同不要紧，关键是求同存异嘛。”

　　果然句戴季良剽窃的名言一出口，两个读书人对视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挂上了笑。“大帅，秉诚个人的意思是，现在陕西缺乏的不是高等教育，而是全面的乡村教育和师范教育。咱们办教育不能有功利性，陕西办工科大学固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然而国内目前的工科教授、老师确是屈指可数的，几个大学都宝贵的不得了，陕西未必能将人请过啊。”

　　“秉诚兄的意思我明白”戴季良点点头，普及义务制教学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以陕西目前的财力，要全面普及中小学还是有难度的，特别是在面向未来战争的高等教育占据了大多数经费的情况下，是不现实的。“我原本就没有准备在国内聘用教师、教授。”戴季良把自己打算从德国引进人才的计划说了一遍。“咱们不能满足于，今天起了一个工厂，明天买来几部机器，咱们要学会自己走路啊。”

　　戴季良沉重的说着。“现在这个世道，我不得不把大部分的金钱花在维护手中的军队上，否则不要等我建设了，其他人就要来毁灭它。”戴季良叹了口气。“因此，能做的是有限的，怎么把有限的钱用在刀口上呢？”

　　戴季良看了看两位读书人。

　　“陕西大学我是一定要建的，而且越早越好，但是秉诚兄的意思我也明白，我个人可以捐资一个小学校的全部开办费和维持费。”戴季良摆摆手阻止了两个人的开口。“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是一个小学校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是你们可以游说陕西有钱人，众人拾柴火焰高吗，另外，不单单要健全乡村教学，还要开办工人夜校，培养咱们自己的技工、技师。子逸先生，你们任重道远呢。”

　　“大帅。”戴季良如此推心置腹，李元鼎和杜斌丞又怎么感觉不到自己的担子是如此的沉重呢。“请大帅放心，有了大帅的支持，我和秉诚一定把陕西的教育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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