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悔改还好,像她这样的,必定会害怕咱们对她做些什么,打着自保的名号害人,或是拿什么东西来威胁你。留着她早晚是个祸害。”
“道理我都懂,可她不是别人,她是我妹妹。”钟离宴强调。
“你把人家当幼妹,人家可未必把你当兄长。”扶渊冷笑,“钟离宴,你留着她,她早晚会害了你。”
钟离宴没有答话,但扶渊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算了,”扶渊摇摇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阿宴,你觉得冯氏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临死拉一个垫背的?”
“那为什么偏偏是成松?这二人别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了,连点儿交集都没有。难道是因为成贵妃?阿宴,你想想,兰亭戍北疆,成松被撤职,老三老四还如何与你争?然后陛下这一病,昏迷不醒,陪在身边的除了太医下人,也就只有你和宁儿。是这样没错吧?”
“……你的意思是说,很像是我做的?”钟离宴微惊。
“是,舅舅怎么说?依我之见,这恐怕是一个圈套,你若即刻监国,定会有人跳出来说这些,树大招风,三人成虎,届时会很难收场。倒不如先静观其变,我和同尘在朝里多拉拢一些人,咱们再做打算。”
“你觉得会是谁呢?布了一场这样的天罗地网。”钟离宴没有回答他。
扶渊也没回答他,只道:“你听说过蛊毒么?”
“怎么?”
扶渊把昨日七杀被控制的事情三言两语说清,又道:“连七杀都能算计,手段又这样狠毒……”
钟离宴震惊非常,把扶渊翻过来看了又看,确定没有伤着,才放下心来。
“小渊,我倒觉得,这并非幕后之人所为。”钟离宴道。
“何以见得?”
“那人心思缜密,你也说了,觉得他所谋甚广,但昨日的事情根本就是胡闹;那可是关内侯七杀,若非云垂野,你现在已经死了,再者,就算是你自己,可有把握与云垂野联手就能打败七杀?那人根本就是想要你的命,云垂野只是一个意外罢了。至于七杀为什么会中招,宫宴上不像在疆场上那么多防备也能解释得清吧?”
“嗯,有道理。”扶渊顿了顿,“你觉得云垂野此人如何?”
“……不熟,不好评判。”钟离宴有些犹豫,“但救了你,于我们就算是有恩了。”
“若是你信得过,我想托他在云都查查蛊毒,蛊发源自云都,而云家在云都盘踞几万年,想查什么比我等方便得多。”
“你信得过?”
“我信得过。”虽我们相识还不过一天。
扶渊轻易不会相信别人,钟离宴很好奇,云垂野为何会担的起扶渊这份信任。
“你信得过,我自然也信得过。”钟离宴道。
“那好,我这就——唔。”左胸忽然剧痛,扶渊疼的腿软,跌坐在地。
“扶渊?!”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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