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街小巷里的家门也都贴了对联,但没了小时候的年味。
虽然我妈对我是有点差劲,但也没到虐待我的地步,在没有被送到宋家以前,我也没觉得自己可怜,起码过年的时候,谢晋有的我爸都会买给我。
想起我爸……
我爸是六十年代的人,没读过书,也没太大的本事,一直都在钢铁厂里朝七晚八的工作。
冬天倒没什么,但夏天特别难熬,封闭的钢铁厂里很炎热,他每天都穿着一件老式的外套去上班,下了班回家也经常被我妈安排做事。
他是个老实人,从不会和我妈起争执。
日积月累,就成了家里最受欺负的。
我离开宋家的那年,他有阻止过,但因为谢晋的病情又是迫在眉睫,他最后还是同意把我卖给宋家,从此以后,我是死是活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当初还签了合约的。
在我成年的当天,宋静霆他哥用快递的方式转给了我,而那份合约被我放在一副画里的。
但那副画参加大赛后被人收藏在画廊的。
我从没有想过去找它,这样消失了也好。
想到以前,我心里便觉得惆怅。
而自从宋静霆他哥把我送到寄宿学校以后,我再也没有回过镇上,更没有用过他的一分钱。
我心里有股执拗,不愿服输。
所以直到至今,我也没有原谅宋静霆。
作为小叔,他没错。
但作为我爱的人,他就是错了。
他不该留下那句,“念念,等我。”
不该给我希望又让我在绝望中度过八年。
是的,八年。
因为两年前我嫁给了陈源。
屈从于现实的温暖,我找了个看似靠谱却渣到没边的男人,导致我现在人财两空。
我裹紧身上的羽绒服拦了辆出租车回自己租的房子,但下车在楼下看见一辆熟悉的吉普车。
吉普车的前面是兜着一身军大衣的薄谌。
他腰部轻轻的靠着车门,下巴微微的抬着望着远处的景色,我租的房子在斜坡上,从这儿望下去能看见下面城市里的灯火阑珊以及流光溢彩。
我哈了一口气,走过去站在他身边望着下面弯弯曲曲的道路,“薄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道路两边是老旧的房屋。
薄谌出声,“你今天为什么要跑?”
他的问题很奇怪,也很搞笑。
“我为什么要留下?”我问。
薄谌缄默,我搓了搓冰冷的手,身体靠着他的吉普车笑说:“你以为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薄谌,我还没有放荡到让你随意上的地步。”
我的视线盯着他,他的脸色略沉,眸心深处是下午仍旧未熄灭的汹涌以及我逃跑的愤怒。
薄谌直接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压在吉普车上,他的身体高大,一下把我拥进了他的军大衣里。
“放荡?难道不是吗?是你先在会所勾引的我,是你迫不及待的嫁给我,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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